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天祝藏族自治县(统称“两州一县”)是全国“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的一部分。在这里,国家和各级政府的资助几乎成为孩子们接受教育、走出贫困的唯一途径。

  “只要能上学,我们就会一直上,我的经历告诉我,教育很重要。”说起是否会让女儿一直上学,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桑科镇5岁女孩格日兰草的父亲通过藏语翻译这样告诉记者。

  格日兰草的父母都是牧区的牧民,没有上过学,甚至不会说汉语,每年的收入更是微薄。格日兰草之所以能在桑科镇中心双语幼儿园就读,靠的都是国家和地方的资助政策。

  “孩子上幼儿园,我们一分钱也没有出,这是以前我们想不到的。现在我们早晨把她送去,晚上放学接回来,中间还能腾出时间干农活。”格日兰草的父亲说。据了解,她享受了国家资助学前幼儿保教费、国家资助学前幼儿营养早餐、午餐,还有甘南州教育“三包”补助资金一学年800元,国家资助教材费每生每学期80元。另外,她所在的幼儿园实行免除一切学杂费,零门槛入园,并享受一年一次的免费体检。

  如今,甘肃省已建立起从学前到研究生教育的“全学段”学生资助政策体系。

  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天祝藏族自治县(统称“两州一县”)是全国“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的一部分。在这里,国家和各级政府的资助几乎成为孩子们接受教育、走出贫困的唯一途径。

  来自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达麦乡的杨国霞是酒泉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二学生。她享受了2017年、2018年省内高职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学生免学杂费和书本费补助共计1万元。

  当记者来到杨国霞的家里时,她的妈妈正在用手掰一块块小木板制作可以售卖的纪念品。杨国霞表示:“我们一家四口,父亲常年在内蒙古打工,母亲在村子周边打零工,这些资助是不需要我们特地申请就直接打到我们的银行卡上的。这笔钱极大地缓解了我们家的经济困难。”

  及时的资助,不仅让一些贫困家庭通过教育阻断了贫困的代际传递,还让这些寒门学子走进了名校。

  裴孔娟在兰州大学药学院就读大三,如今,她已经连续3年获得国家助学金了。虽然家中贫困,但裴孔娟与妹妹裴孔君在妈妈的严格要求下都考入了兰州大学,而今年高考的弟弟,也已取得了高于当地一本分数线60分的优异成绩。

  “曾经在高中时,我就期待过大学生活,大学的费用也让我为之发愁,直到去了学校才知道有助学金的资助。大一申请时,我没有抱多大希望,最终我申请上了一等国家助学金,那一瞬间觉得心中一暖。”裴孔娟说。

  据了解,作为地处西部的双一流高校,裴孔娟所在的兰州大学生源结构存在“四多”的显著特点,以本科生为例,一是西部学生多,西部生源占到近50%;二是农村学生多,农村生源同样占到近50%;三是少数民族学生多,占到11%;四是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多,占到近30%。

  这也是整个甘肃的生源特点。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如今越来越多的经济困难家庭重视教育,各项费用成为这些家庭的孩子们选择上学与否的直接制约因素。

  “如果没有国家的资助政策,我们很难供这仨孩子读书。”裴孔娟的母亲林红梅表示,自己当年在高考中落榜后,她因为家庭经济原因没有继续读书。因此,让孩子接受教育成了她一生的坚持。

  “孩子没上大学时,监督孩子学习就是我的‘工作’。他们一直抱怨我管他们太严了。但是现在回头看看,我特别庆幸当时对他们的严格要求,对于他们今天取得的成绩我也非常欣慰。”林红梅说。

  可以说,是国家和地方的学生资助,给这个家庭的坚持带来了希望。妹妹裴孔君说:“已经接受两年助学金的我,也懂得贫困不是停滞与落后的理由,国家的帮助更应该是我前进的理由。”

  两姐妹所在的兰州大学,校长严纯华表示,兰州大学如今已形成了“班级-学院-学生资助中心-学校资助工作领导小组”四级工作体系,通过个别谈话、家庭走访、在校消费数据分析,准确掌握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实现资助信息、资助档案动态化管理。

  “我们就是希望让我们的‘穷孩子’,穷而不失志气,能够安安心心、体体面面地学好,并且走向社会。通过让一个孩子成材,斩断一个家庭的穷根。”严纯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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