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普通的教室里,课堂上的孩子们人手一台平板电脑,随着教师在电子白板上布置问题,学生们一边讨论,一边用手指轻点触摸平板电脑,随即完成练习,并将答案很快反馈给老师。在授课过程中,教师通过平板电脑将课程内容在第一时间推送给全班每一个学生,并及时掌握每一个孩子的学习状况。这一幕幕便发生在上海复旦万科实验学校的数字化教学公开课中。在这节课上,孩子们专心致志地投入课堂的学习,热情洋溢地进行互动讨论,最重要的是,观者深感数字化教育给孩子们带来的改变。
数字化教学“有备而来”
领导重视是闵行区能够把数字化教学探索推进到今天的重要保证。当地教育主管部门通过统一思想、转变教师观念,从而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数字化教学已成为世界教育发展的大趋势,同时走数字化教学这道路,是闵行区实现教育优质化、国际化和现代化的关键之一。
上海市闵行区教育学院副院长 王永和
为了主动适应教育“数字化”、“智能化”的发展趋势,上海市闵行区于2012年3月启动了《数字化环境建设与学生学习方式变革的实践研究》项目(简称“电子书包”项目)。该项目着眼于为学生提供更便捷的教育服务,帮助学生开展自主个性化学习,从而改变课堂教学模式,在的新型的教育模式中开展数字化学习。
闵行区教育局首先在40所学校中设立80个实验班,选择对信息技术掌握比较成熟,且新的教学方式感兴趣的教师进行培育。在这个过程中,英特尔等致力于数字化教学发展的软硬件企业给予了很大支持。上海市闵行区教育学院副院长王永和表示,“英特尔帮助闵行区深入开展的电子书包项目,并提供无偿的高端培训课程,在数字化教学过程中培养了大批骨干实验教师和讲师。在第一期的时候,我们选用了英特尔架构的上网本,对电子书包项目的顺利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英特尔架构上网本的无线网络和终端的连通是有保证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才能进行进一步探索。”经过一年多的数字化教学环境建设与数字化教学的探索,区域数字化教学的硬环境与软环境得到明显优化,形成了家长支持、师生欢迎、学校积极探索的局面。
智慧教学打破“常规模式”
备课、上课、作业、检查是传统教学模式学生,这样的模式让学生失去创造力,“老师讲学生听”的模式抑制了学生的思维发展。
“先学后教,以学定教,问题引领,发展智慧”,这是闵行区在电子书包项目实验的过程中逐步确立的数字化教学策略。探索了以“前移后续、合作互动、自适应评价”为基本特征的“以学生问题为主线”的数字化智慧课堂教学范式。
曾经,学生所有的问题都要靠老师去讲,而不是自己去发现。而通过数字化教学,可以充分激发学生发现问题的意识。同时,学习品质和能力的提升主要表现在自主学习能力、合作学习能力、探究学习能力等方面的增强。“学生通过学习学案发现、提出问题,这样实际上就是激发了自主学习的潜能。”王永和介绍道,“学生在课堂上会进行小组合作,通过互动激发头脑风暴,把问题认识的更加深刻。合作目的是让优等生帮助成绩落后的学生,使得整个小组在合作解决问题时,能够更加顺利地向前推进,实现共同进步。此外,学生通过老师所提供的学案可进行自主探究学习,这也大大提升了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闵行区电子书包项目如今已经进入第二期。经过一年多的实验,建设了电子书包项目统一数字化专用平台,“平台可以用‘一体两翼’来概括。‘一体’是统一的门户和身份认证平台。‘两翼’一是内容学习管理平台;二是学习过程管理平台。”在王永和看来,有了这样的“一体两翼”后,全区40个学校登陆到同一平台,可以对各个学校、班级、学生的数字化教学进行统一管理。实现了教与学的资源的统一存储管理,资源的统一使用,构建了校本资源共享机制。
闵行“魔灯”已然点亮
“魔灯”,其隐喻是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在欧美,使用这个网络平台的国家,把它称之为“Moodle”,而在我们中国,称之为“魔灯”,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名字源自于将Moodle引入中国教育界的第一人上海师范大学教授黎加厚。
2007年闵行区开始进行数字化课程建设和数字化教学的探索,其载体就是“魔灯”,共建设了基于魔灯的十门学科的26个系列化课程。闵行电子书包项目也以“魔灯”为主,既作为课程建设平台,同时也作为教学平台。在平台上建设有十几类几千课时的数字化学习的资源。
闵行区之所以选用魔灯平台,主要出于三项考虑。首先,魔灯是一款开源的免费课程管理系统(CMS),也是学习管理系统(LMS),相容性高,安全性高,技术门槛低,且可以不断升级;其次,魔灯课程管理中有灵活、丰富的课程活动,支持教师自由组合的动态模块化设计以及多种教学模式,可以帮助师生在一个积极协作的在线环境中进行交流;第三,魔灯平台上的课程可以被压缩成SCORM包作为备份或者供其他学习内容管理平台安装使用,提供嵌入式的所见即所得的网页编辑器,教师能够很方便地编辑课程内容。
在了解前期使用经验与需求后,闵行还对魔灯进行了二次开发,提升了平台本土化,也更契合闵行教育教学与管理的需要。
闵行区电子书包项目学习管理平台除了采用统一魔灯平台外,还新增加了“导学平台”。同时,也支持各校在使用区统一学习管理平台的同时,建设并使用可以区域共享的具有校本特色的学习管理平台。
“‘数字化互动电子导学本’是闵行区独有的思考,以科学直观的视、音、图、文等实现教学内容的数字化、交互功能的智能化,多角度、多维度地呈现教学内容,方便学生理解和掌握知识、技能,并即时的实现师生间的多元互动。”王永和希望数字化学习不应该是传统学习翻版,不能把老师变成信息技术的“电灌”。“课前建立导学本,让学生预习,带着问题再来上课,这样教学效率会更高。”
数字化课堂“初现雏形”
闵行区对于民办教育同样重视,在选择电子书包项目一期四所实验学校的时候,并没有把民办学校排除在外,并且给学校统一配制了100台电子终端,提供无线网络和技术工具的支持,以及平台和课程的资源。上海复旦万科实验学校(以下简称“复旦万科”)正是其中的受益者。
上海市民办复旦万科试验学校校长/执行董事 陈舒
早在2007年,复旦万科就以积极参与了“魔灯”的信息化课程设计与教学,并且开设了全区公开课。针对如今的电子书包项目,复旦万科也同样积极开展了研讨课。可以看出,学校对于信息化教师队伍建设非常重视,通过相关培训,使得教师能够适应数字化教学的需要。
上海市民办复旦万科试验学校校长/执行董事陈舒谈道:“学校的目的是通过自主开发加合作开发的模式开展电子书包项目。复旦万科虽然是平板电脑第一批实验校,但是通过参加闵行区电子书包实验校的沟通研讨以及去他校听课,也学习了很多上网本的做法。最开始以借鉴为主,然后自主开发。这当中我们对数据测试做了大量工作,也为实验项目组提供了大量的数据。我们将跨平台的电子书包、线课堂为以及智能校园这三个概念有效地进行结合。”
在陈舒看来,复旦万科最大的突破在教学层面,改变了教师和学生的角色。“现在学校的入手点为‘颠倒课堂’,是学习方式的颠覆。在课堂上以学生的学为主,教师是一种引导的方式。传统课堂很难彻底改变,有了平板系统以后,课前预习可以事先在家里完成,老师上课时可以检测学生自学的情况,这样就可以把大量时间用在解决重点难点的教学问题上。教师检测以后分小组进行学习,不同层次的孩子通过分组可以达到互相补充的效果。”
虽然电子书包项目在复旦万科才实验了一年左右,但是学校对电子书包实验已经有了很多想法。“将来学校会开展‘ 程是深度学习,给学生提供有跟进的问题。这样可以更科学的反映出学生在上新课之前的知识掌握情况。”陈校长进一步解释道“现在的困难还是缺乏教学软件,老师的点子很多,但技术有限,所以学校会更多的跟软件公司合作。希望通过合作开发出更多的跟教材以及课程标准相吻合的教学资源。”
复旦万科数字化课堂已然雏形初现。在学校的对外公开课中,我们看到了学生之间的互动环节之多,以及在课上所展现的活力。这也正吻合复旦万科“享受教育”的教学理念,促使学校开发研究新的学习方法,比如低年级的“快乐学习三十六计”,中年级的“有效学习三十六计”,高年级的“深度学习三十六计”等。
“以前是传统教学上的三十六计,现在把平板电脑系统引入课堂教学中,这样就将传统学习方法和数字化学习方法两者进行有效结合,实现自主开发以及学校变革。”陈舒通过对国外私立学校数字化教学的考察,使得复旦万科的数字化教学步伐少走了弯路。“借鉴国外学校的经验,在我们还没出现之前就可将问题避免掉。教育局非常支持学校的项目,每一次的教研活动都是解决问题。而参与实验的教师则可以通过二维码扫描后,把他所遇到的困惑适时提出来,学校领导经过搜集以后上传给项目组的领导和专家,与我们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陈舒如是说。
编者手记:
如果把数字化教学改革形容成一场“交响乐”演奏。那么,学生就是曲中跳动的“音符”;教师则应成为“演奏者”,他们手中的“乐器”则是信息技术;而教育部门应义不容辞的成为“指挥家”;家长们的角色便是“听众”。身为“指挥家”,必须具备统领大局的气质,在演奏时,每一位“演奏者”的目光都会紧盯指挥家,这样才能将“音符”奏响,为“听众”带来一场完美的数字化视听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