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科学杂志《Nature》发表了以“大学实验”为主题的专刊,介绍世界各地大学如何实验以探索新的大学发展模式。它们或创新融资、或革新课堂、或发展项目……总之“各显神通”,用各自的方法适应变化节奏越来越快的现代社会。

  10月16日,科学杂志《Nature》发表了以“大学实验”为主题的专刊,介绍世界各地大学如何实验以探索新的大学发展模式。它们或创新融资、或革新课堂、或发展项目……总之“各显神通”,用各自的方法适应变化节奏越来越快的现代社会。

  一千多年来,“大学”这个群体的意义一直变化。11世纪,第一所大学在欧洲出现,其功能就是纯粹的学生教育和学问探讨。过了八个世纪,大学才开始对科学研究给予同等的重视。而今,大学的意义又有补充,比如“大学不仅是教育中心,还是经济发展的引擎”这一提法不绝于耳,一个大学办得是否成功,最后还要参考毕业生就业情况。不少变化让学术圈难以忍受,但如今日新月异的发展速度又意味着大学必须为了适应新的发展节奏做出自我改变。

  那么,大学要适应哪些变化?《Nature》总结出了“教育受众更多元化”、“走出象牙塔”、“教学创新的重新评估”三个方面,前面两个已有几十年时间了,而后一个则是刚刚开始的变化。为了适应这些,全球各地的大学在做各种实验。《Nature》这次的特刊就列出了如下几个例子。

  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

  1995年,化学家Wolfgang Herrmann开始了他在慕尼黑工业大学的第一任校长生涯,那时他便决心一举改变在德国延续二十多年的大学学术境况。

  这境况源于德国1960年代的“社会动荡”——人们极力反对大学沦为特权的精英教育,主张所有大学面对学生都该是一样的。这样的呼声确实为德国大学教育带去新景,也随之产生了不少问题。比如学校成为保证任何学生离校都有本证书的地方——这意味着大学对自身教学没有了发言权,老师也和官僚体系下的公务员没多大区别,结果就是一个个在创新和经济上都停滞不前的“象牙塔大学”。

  Wolfgang Herrmann希望为慕尼黑工业大学带来蜕变。1999年,他的第一个开创性改革是通过成立一个董事会取代巴伐利亚教育部对学校的直接控制,从此学校自身能有更快、更自主的决策。接着,他也为大学里更灵活和独立的研究项目尝试融资、打造先进研究所、为在大学做出卓越贡献的老师提出“终身任职”制度,同时解雇那些并无作为的人。这样的做法在美国不为人陌生,但在当时德国却好似一场教育革命。

  起初,Wolfgang Herrmann的变革并不顺利,有不少教职员工认为,强调研究融资将以牺牲基础研究为代价。但人们的疑虑已经随着慕尼黑工业大学惊人的学术进步而消失:2002年有2276份学术论文出版,到2013年则有5827份学术论文出版。同时慕尼黑工业大学的经济基础也是德国大学中最厚实的。

  韩国科学技术院

  韩国教师Tae-Eog Lee对于“大学上课应该做什么”有一个简单的哲学:“除了‘上课’都可以”。“通常在传统的课堂上学生们不这么认为。”他说,“他们只是一味接受教授的教学。”

  所以,在大田广域市的韩国科学技术院,Tae-Eog Lee正牵头组织一个“卓越教学中心”,他想实现一个“ ”这一概念的大学,事实上这个概念早已为不少人“耳熟能详”。但是,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韩国科学技术院便从政府那获得大力支持而一跃成为“翻转课堂”切实实践的佼佼者。从2012年春季的3个班级试点到今年秋季的近60个班级试点。未来3年,Tae-Eog Lee希望试点教室达800个,占韩科院总数的30%。其他地方机构的教育观察员对韩国科学技术院的努力印象深刻。“他们大范围改变了教学文化。”麻省理工学院数字教学主任Sanjay Sarma如是说。

  英国公开大学

  MOOCs(“大规模网络开放课程”,中文常译为“慕课”)近年来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这一项由美国一批著名顶尖大学在2011年发起的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一时在教育界舆论引发“惊涛骇浪”:它可以为世界各地成百上千的学生提供免费的网络教学,一出现就转变了传统大学“一对多”讲座形式的惯例。它让大学不得不重新评估,学习和创新是如何发生的?

  大约40年来,Mike Sharples所在的英国公开大学已通过邮件、电视和电脑视频向世界各地的学生提供课程。在新兴的MOOCs浪潮中,这所因远程教育而闻名的大学也决心不甘示弱。2012年,Mike Sharples是英国开放大学教育技术部的一把手,他加入了一个英国学术团队,他们想创建新一代MOOCs。新MOOCs将社交网络的特征融入学习,并鼓励学生间交流可以像在网络游戏中那样强烈。

  新MOOCs让每一个学习单元的内容都被充分讨论,让学生可以“喜欢”并追踪来自特定同学的评论。在这样一个标准社交网络中,学生甚至可以评估彼此的工作。FutureLearn是由此兴起的一个软件,可以在移动电话、平板、台式机或笔记本电脑中使用。软件里的课程通常包括故事性很强的元素。比如一门法医课程可以通过一宗谋杀案现场的情节展开引导学生。

  南非开普敦大学

  在南非严格的种族隔离时代,大学的教育对象主要是白人精英。然而在1990年代种族隔离被打破的前夕,开普敦大学便开始接触贫困学生,其中大多数是黑人。而开普敦大学这种“兼容”的想法,成就了一个叫GEPS(General Entry to Programmes in Science)的项目。

  这个项目一方面意在帮助来自贫困家庭的学生获得技能--与同时代富人一样的权利。这些技能包括语言培训(专为那些母语非英语的学生提供)、学习习惯甚至心理辅导。还经常有小组会议让学生讨论如何处理个人财务状况、如何面对压力等问题。

  另一方面,对于社科类学生,这个项目还提供生物、物理、化学、数学等基础课程去填补知识空白。到了冬天,学校还组织学生前往开普敦水族馆和附近的化石公园等,意在让学生积累科学经验。为了给这些额外的课外活动安排时间,开普敦理学学士项目计划给予学生自主选择,可从三年本科时间延长至四年。

  自从开普敦大学1986年推出这个项目以来,其四年本科课程已经培养了2000多名学生。项目如何开展?当学生入学六周后,学校会引导学生选择三年或四年的项目。开普敦大学的老师David Gammon说,这个项目是让学生可以通过他们的表现融入大学,而不是他们来自于哪个高中或者什么皮肤颜色。这个方法也意味着学生可以积极走上自己选择的发展道路。

  除了上述大学外,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所积极倡导的“跨学科中心”正试图拆除学科之间的围墙而重塑学术界,因院系结构划分而导致研究人员跨界思考难于突破专业的问题将得以改善。而中国上海交通大学校长张杰也在大学改革中提出“引育并举”、“分类发展改革”、“并轨运行”这“三步走”,以培养本土、海归并举的一流师资队伍。

  有人说,大学要生存就必须变革。没有人知道这些实验中哪个会成功,哪个会失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大学都在为培养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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