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哈佛大学在线实验学术委员会主席罗伯特·略教授所说,慕课仅仅代表了在线教育的初始形态,而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已处在“后MOOC”时期。
2013年6月,斯坦福大学教授基思·德夫林在Coursera(三大MOOC平台之一)上连续主讲了两轮“数学思维”课程后,在网上发表了一篇名为《MOOC不久将亡,而MOOR将永存》的随笔,引发了业内诸多反思。近一年来,随着MOOC的快速发展,一些在线学习的新样式不断涌现,它们或是受慕课启发派生出的新品类,或是针对慕课存在的某些不足创建出的新模式。这些新样式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在线教学模式,拓宽了在线教育的应用范畴。正如哈佛大学在线实验学术委员会主席罗伯特·略教授所说,慕课仅仅代表了在线教育的初始形态,而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已处在“后MOOC”时期。
SPOC(私播课):SPOC是“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s”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缩写。它是哈佛大学继MOOC之后提出的一个新概念。SPOC对入读人数和入读条件都有限制,但它仍然是开放和免费的。从本质上说,SPOC与MOOC属于同一类,在教学设计、教学理念上并没有多大突破,只不过更加小众而已。
Meta-MOOC(超级公播课):2014年1月,美国杜克大学的凯茜·戴维森教授在Coursera上开设了“高等教育史与未来”课程。该课程注册学生约两万人,它的授课时间与戴维森教授在杜克大学面对面教学的课堂同步进行,并且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和斯坦福大学也有同步进行的分课堂。三个学校的老师同时教授这门课,共享阅读材料,让学生互评作品,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和教师组成了一个学习共同体。正如凯茜·戴维森教授所说,这不仅仅是一门MOOC,而且是一个运动,所以把它称之为“Meta-MOOC”(超MOOC)。
DLMOOC(深度学习公播课):DLMOOC是Deep Learning MOOC的缩写,这是由High Tech High教育研究生院、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MIT Media Lab)、结伴大学组织(Peer to Peer University)以及休利特(Hewlett)基金会深度学习实践共同体之间的协作探究项目。
MobiMOOC(移动公播课):MobiMOOC是Mobile MOOC的缩写,是指通过移动设备学习MOOC,致力于MOOC与移动学习的有效整合。
MOOL(大众开放在线实验室):MOOL是Massive Open Online Labs的首字母缩写。MOOL较于实体实验室有两大大优点,一是没有时间限制,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是开放的,学习者可以随时做实验;二是实验过程可重复,可回放,方便找出实验失败的原因。
DOCC(分布式开放协作课):DOCC是“Distributed Open Collaborative Course”的首字母缩写。2013年8月,FemTechNet(一家女权主义研究机构)在15所大学开设了一门名为“女权主义与科技之对话”的课程。该课程不局限于单一专家授课,专家背景多样化、分布在各大高校,强调在数字时代的协作学习,避免学生被动学习。
PMOOC(个性化公播课):PMOOC是“Personalized MOOC”的首字母缩写,由北亚利桑那大学的弗雷德里克·M·赫斯特教授提出。PMOOC对在线学习的学生个性化需求上做了一些变革,比如学生自定学习步调,自我选择开始与结束时间;系统可以自动跟踪学生的学习进程,并给予每个学生恰当的学习建议。
MOOR(大众开放在线研究课):MOOR是“Massive Open Online Research”的首字母缩写。2013年9月,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帕维尔教授和他的研究生团队在Coursera推出了一门名叫“生物信息学算法”的课程,在这门课程的第一部分,第一次包含了大量的研究成分。MOOR为学生从学习到研究的过渡提供了渠道,使得教学重心由知识的复制传播转向问题的提出和解决。
虽然每一样式都代表着在线教育的一类新型探索与实践,但它们都带有MOOC的“免费、公开、在线”的基因,所以仍可将它们看作MOOC的延续与创新。实际上,每一样式的提出都代表了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教育假设和教育理念。正如德国波茨坦大学克里斯托夫·梅内尔教授所说:“MOOC是对传统大学的延伸而不是威胁或者替换,它不能取代现存的以校园为基础的教育模式,但是它将创造一个传统的大学过去无法企及的、完全新颖的、更大的市场。”有鉴于此,我们虽然可以继续欣赏MOOC对教育开放带来的正能量,但不应一叶障目,不见其他,而是应该开始运用“后MOOC”的思维去审视与推进在线教育。可以相信,“后MOOC”时期将形成多样化的在线学习方式,创建新的开放教育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