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的意思是“政治教化也有固定的模式,但最紧要的是让政令畅通无阻”,出自《淮南子·汜论训》。《淮南子·汜论训》原文古者民泽处复穴,冬日则不胜霜雪雾露,夏日则不胜暑热蚊䖟,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以为宫室,上栋下宇,以蔽风雨,以避寒暑,而百姓安之。为鸷禽猛兽之害伤人,而无以禁御也,而作为之铸金锻铁,以为兵刃。猛兽不能为害。故民迫其难则求其便;困其患,则造其备。人各以其所知,去其所...
“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的意思是“政治教化也有固定的模式,但最紧要的是让政令畅通无阻”,出自《淮南子·汜论训》。
《淮南子·汜论训》原文
古者民泽处复穴,冬日则不胜霜雪雾露,夏日则不胜暑热蚊䖟,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以为宫室,上栋下宇,以蔽风雨,以避寒暑,而百姓安之。为鸷禽猛兽之害伤人,而无以禁御也,而作为之铸金锻铁,以为兵刃。猛兽不能为害。故民迫其难则求其便;困其患,则造其备。人各以其所知,去其所害,就其所利。常故不可循,器械不可因也,则先王之法度,有移易者矣。
鲁昭公有慈母而爱之。死,为之练冠,故有慈母之服。阳侯杀蓼侯而窃其夫人,故大飨废夫人之礼。先王之制,不宜则废之;末世之事,善则著之。是故礼乐未始有常也。故圣人制礼乐,而不制于礼乐。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夫夏商之衰也,不变法而亡。三代之起也,不相袭而王。故圣人法与时变,礼与俗化。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法度制令各因其宜,故变古未可非,而循俗未足多也。
《淮南子·汜论训》翻译
古时候人住在水乡和洞穴之中,冬天则经不住霜雪雾露的侵袭,夏天则挡不住暑热和蚊虫叮咬,于是圣人就行动起来,给他们垒土架木,筑成屋舍,上面是梁下面是檐,用来遮风挡雨,躲避寒暑,而百姓得到安居。因为凶禽猛兽伤害人,人无法防御抵抗,便因此熔化金属打制铁器,铸成兵器、刀具,这样猛兽就不能再危害百姓了。所以百姓迫于困难,就要求得到生存的方便;被祸害困扰,就要制造相应的防卫工具。人们各自凭着他们所具有的智慧,去避免遇到祸害,而靠近对他们有利的事情,因此常规不能一成不变地去因循,器械也不能够因循不变,那么先王留下的法度,也有可变的地方。
鲁昭公对抚养自己的慈母十分敬爱,她去世以后,为她服丧一年,所以就有了为慈母守孝的规定。阳侯看中了蓼侯夫人的美貌,在宴飨时杀死了蓼侯,抢走了他的夫人,因此就有了大飨时废除夫人执豆的礼仪。先王的制度,不适宜的就废除它;末世出色的政绩,也要让它显明。可见礼乐的规定是没有常规的。因此圣人制定礼乐,而不被礼乐所制约。治国有常则,而以利于人民为根本;刑赏教化有法规,而政令通行才是最大的要求。只要有利于百姓,就不必遵循古制;只要符合大事,就不必依循旧章。夏、商的衰微,是因为不变法而灭亡的;禹、汤、武王三代的兴起,是不相互因袭而称王的。因此圣人执政法律和时代一同变动,礼制与习俗一同变化。衣服器械,各自方便他们的使用;法令制度,各自依照他们的适宜情况而制定。因此改变古制无可非议,而依循旧俗不值得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