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责任心、细心,好老师要能发现每个孩子的闪光点,因材施教。”已是两个孩子妈妈的武汉市中心医院重症医学科医生陈丹说。

  我们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有好老师的形象——

  “好老师不仅在学业上传道授业解惑,更是生活中指引我前进的一束光。”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植物保护学院2019级硕士韦玉珊说。

  “爱心、责任心、细心,好老师要能发现每个孩子的闪光点,因材施教。”已是两个孩子妈妈的武汉市中心医院重症医学科医生陈丹说。

  “保持终身学习,紧跟时代步伐,要成为好老师就要不断更新优化知识结构。”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通州校区教师常琦说。

  “好老师能润物无声地引导学生系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不至于在未来的人生发展道路上偏航。”江苏省社科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陈朋说。

  好老师或学养深厚、学识渊博,教我们求真;或悉心以教、指点迷津,教我们成才;或品格高尚、志诚仁爱,教我们立德。教师节前夕,记者采访了数位老师、学生、作家等,听他们讲述那些点亮我们成长心灯的好老师的故事。

  求知之灯

  “这是你的作业?不像!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对初中数学老师张从文50多年前的这句话,山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乔忠延记忆犹新:“这不是批评却比批评尖锐,这不是鼓励却比鼓励有力。还有什么话会比这话更能刺激我的自尊心呢?”

  因生病而耽误半个月课的乔忠延,打定主意要补好落下的功课,利用课余时间向同学和老师请教,很快弄懂了所有问题。“如果老师训斥我一顿,我准会灰心泄气,一蹶不振。而张老师却没有这么做,他完全看穿了我的心思,扼紧琴韵的妙手恰好弹在自尊的心弦,于是才有极好的回响。”

  多年来,乔忠延常常回味这件事。“这需要多么圆熟的技艺呀。”他深深地感到,“教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老师们则是驾驭这门艺术,去塑造生命和灵魂的伟大工程师。”

  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资源环境学院学生罗一诺遇到了“严己宽人”的王朝辉教授。

  一次习题课上,有同学上台提出了不同的计算思路,“老师坐在台下和我们一起仔细聆听和推演,不断提出关于新思路的不足。”罗一诺回忆,“在你来我往的相互讨论里,他丝毫不以为人师绝对正确自居,更多出一份钻研和思考的激动。”课后,王老师还专门手写了一份关于两人讨论的总结上传到课程群里,鼓励学生以此为榜样,多思考,勤交流。

  “王老师常说,进步和成果是鼓励出来的,不能抹杀了学生的积极性。”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是罗一诺和王老师相处三年以来的最深印象,“他的宽容和鼓励建立在他的严格之上,这使得他在平易近人的同时更加令人佩服和尊重。”

  奋进之灯

  “邱老师左手拿着小黑板,右手握着粉笔,边听边记;师母慈爱地看着我,拿着手表协助老师做好计时。”

  20年前在导师邱沛篁教授家接受的第一堂教学训练课,让当时刚刚留校的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副院长操慧“永生难忘”。

  之所以难忘,因为作为教学“菜鸟”的操慧深知,她并不连贯的、背诵式的学生腔演讲,离规范意义上的教学距离还很大;更因为邱沛篁精细的指点和耐心的启发,“从内容设计、案例选择,到逻辑表达、表情姿态,一一指出我的不足”。

  就是这20分钟的试讲“第一课”,成为操慧“从教的启蒙,也是受教良师、树立终身学习的职业起点”。邱沛篁是西部新闻传播教育事业的开拓者,这一代师辈们对教育事业的忠诚、敬业和对教师队伍传帮带的无私与责任,令操慧感动、感念和感佩。

  “这样的潜移默化如涓涓细流在我心田,滋养着关于师道的内涵之花,进而又在传承践行中去用心点燃学生的奋进心灯。”回忆起一路走来所遇的各位良师,操慧感佩他们的人格与学养,“让我能够在知行学范的实践中不断成长,不断领悟律己与育人的真谛。”

  对大学老师、研究生导师来说,更多的科研指导、思想引导发生在课堂教学之外,既做学业导师、更是人生导师。

  “室外是阳光,但内心是昏暗的。”读博期间,面对博士论文这道最难逾越的关卡,单成蔚三次换题,被迫延期,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老师数次与我交流,但因为对博士论文这座大山不知何时能够被移开的恐惧,而一直难以调整好自己。”

  后来,单成蔚的导师、东北师范大学秦玉友教授转变策略,找了一位同学,三个人在办公室,就他的个人状态、自身想法、当前困境做了深入细致的分析与探讨,直到办公室关门。回去的路上,秦玉友也没有停止宽慰与疏解。

  “当夜的月色是否如水,早已模糊不清,但先生的恳切言辞和情深义重,是我脑海里抹不去的印记。”如今已是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后的单成蔚说,“无论优秀还是后进,以真以诚对待学生,期待学生有好的成长与发展,这就是良师的样子。”

  希望之灯

  “从大凉山到大武汉,从不识汉语到精通汉语,从懵懵懂懂到坚定信念,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离不开一位位恩师。”从小在彝族村寨贫困家庭长大的苏正民,如今已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18级的本科生,并用自己的方式“回报这个充满爱的社会”。

  刚进入小学时,苏正民听不懂也不会讲汉语,是从大城市来西部支教的罗老师,每天课后辅导他普通话,几年如一日。“没有老师的耐心指导,也许如今的我早已辍学,在千里之外的珠三角打工流浪或是在大凉山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干活了。”

  苏正民15岁那年,父亲身患重病撒手人寰,他准备收拾行囊离开校园,为家庭减轻负担。班主任郑玉蓉老师得知消息,“时时刻刻给家里打电话,亲自去家里‘拉’我返校读书。还为我寻找了资助。”苏正民说,“老师教导我,你把手掌向上时,有一天也要把手掌向下,回报社会。”

  初入大学,村子里第一个考入重点大学的苏正民,却充满了自卑感,无论是长年兼职劳作矮小的身高,或是黝黑沧桑的脸庞,还是一贫如洗的家境,都在敲击着这颗年轻而敏感的心。“是学校的老师们给了很多展现的机会,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研学,第一次组织活动……”

  在一位位老师身体力行的影响之下,苏正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与担当,“远方的大凉山有种呼唤:倾尽全部力量走出大山,锻就一身本领,回去建设大山。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回首一生,初心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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