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或者被抛弃。”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黄震教授多次建议人们关注大规模在线课程对高等教育的冲击和影响,“在全球优质教育资源和强势文化冲击面前,中国大学必须加快教育改革,提高教学质量,否则就有沦为世界一流大学教学实验室和辅导教室的风险。”

  “开放,或者被抛弃。”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黄震教授多次建议人们关注大规模在线课程对高等教育的冲击和影响,“在全球优质教育资源和强势文化冲击面前,中国大学必须加快教育改革,提高教学质量,否则就有沦为世界一流大学教学实验室和辅导教室的风险。”

  “慕课(MOOC)的出现,使得任何学习资源,不论国内外的,都可以立刻出现在眼前。”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院长黄钢教授看来,慕课对国内高校带来了很大冲击。

  为了应对慕课对高校课堂的冲击,目前国内高校开始投入更多资源用以提升教学质量,并且将优质课程上线。

  据悉,上海市高校课程共享平台正在研究一项规定,对于在共享平台上的课程,每增加一个选修的学生,教师的教学团队就增加一笔经费。选的学生多了,每个教学团队每年有百万元以上的经费将成为常态,希望以此为教师提升教学质量提供更多的激励。

  事实上,在美国也有越来越多的学校成为慕课的“受体”,在教学中渐渐引入更多在线课程。

  美国圣何塞州立大学披露,该校在引入桑德尔的“正义课”前,曾把电子工程系的一门导论课让位给edX(麻省理工和哈佛大学联手创建的在线课堂平台)上的一门课程。结果一个学期下来,学生的课程通过率远远高过传统课堂。慕课的冲击下是否会使大学的围墙瓦解?未来全世界是否会只剩下几所超级大学?过去两年,这些问题已经引发了全美的几次大讨论,但至今未有定论。

  与大学管理者关注学校是否会被淘汰一样,教师们更关注的是自己在慕课风潮中是否还能“存活”。按照慕课的理想轨迹,一门课程只需要一位会讲课的老师就够了,学生们可以在线互动,作业也可以在线上递交、机器打分。这样,一个好老师可以突破教室的场地局限和教育资源限制,同时教数以万计的学生——教学如此高效率,几乎同时宣布了他的很多同行要“下岗”。

  某高校一位副校长称,现在上至教育部,下至地方政府,都要求推行慕课,教育部甚至有专门的经费来推动慕课发展。但是与教育主管部门和大学管理者们对于慕课的满怀热情相比,教师们的热情并不高。因为,如果有明星教授的课程受到学生欢迎,那么大部分其他的教授只能改行当助教。

  不过圣何塞州立大学的几位教授断言,慕课在大学教学中的过度运用,将是“大学对教育质量的妥协”。

  随着很多大学纷纷加入慕课实验,失败的案例也接踵而至。不少接受慕课的美国大学发现,无论是课程完成率还是考试通过率,慕课的表现并不如预想的那么好。

  比起校园课堂上这些看得见的冲击,慕课对人脑认知层面的冲击其实更大。按照传统的教学模式,老师在课上教授知识点,学生们回家做作业、复习。但是,慕课的教学方式是通过网络来传递,然后再组织一个团队来实施讨论。有不少学者提出,在教育中放在第一位的,并非是知识的传授,而是师生之间情感的交流,或者可说是中国传统的“言传身教”中的身教。但是在慕课这种形式的教学中,如何实现或者保持教育的功能,这实在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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